无聊的旅程 1 恋旅人AU 全员自杀 主锤基
又名 《寻找洛基》 公路片（？）
和标题一样 这也许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Thor和Loki不是神 基本上大家都是普通人
也是思考Thor会怎么走出死亡阴影的产物
有很多人出现 某种意义上的混同
OOC责任归我
一个纪念 致我跳过的坑
希望你喜欢
0.
“死亡”本身，或许并不悲伤。
1.
很久，已经开过三辆车。
尝到嘴唇上灰尘的味道。Thor快被太阳烤化成一滩肉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把面前的酒喝完再昏过去。
简直奇幻。Thor·Odinson几个小时前还在酒精里梦游仙境，然后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这并不是个贴切的形容。放眼望去，除了砾土石块，就什么都没有了。哦，还有被光线铺满的灰蓝天空。如果不是眼前的车轮印子，这就是两张纸片组成的世界。单调到可怕。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干死。Thor攥紧了为了招呼车辆而脱下的外套，继续向前。
2.
Thor头昏脑胀，只是机械地前进。脚下的影子越拖越长。
身后传来车轮轧过石子的声音。
“嘿，你还好吗？”
转过身。是一辆被灰尘盖满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老旧车型。可以看到，有着极为方正漂亮的车头。副驾驶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你要去哪里？我们可以载你一程。”
太他妈好了。Thor几乎是扑到车门上，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车子因此重重地震了一下。
“你他妈轻点！没看到她已经很不好了吗？”驾驶座上传来恼怒的声音。
“Dean！”
“闭嘴，Sammy。看在我们已经在这鬼地方开了二十多个小时的份上，现在又弄个人上来。原谅我心情不好。”
“你们有水吗？”Thor快要渴死了，不得不打断。
叫Sammy的男人转过来看了他一眼。“还有。水壶在车座底下。”
Thor立刻伸手去掏。顾不得水壶上浓重的皮革机油的味道，往嘴里灌了几大口，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感激不尽。请问你是？”
“我是Sam。Sam·Winchester.这是Dean，我哥。”
“你们是兄弟？”
“亲生的。有什么问题吗大个子？”叫Dean的男人依旧心情恶劣。Thor在后视镜上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正看着他。“你叫什么？”
“Thor·Odinson.”
“……”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神情古怪。“很好。我们车上装了个神。这是什么？北欧神话狂热崇拜者？还是说你们一家信什么不得了的宗教？别告诉你有个弟弟叫Loki。”
Thor不悦。“你什么意思。”
“呃，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Sam解释道。“只是，我们以前遇到过一些，呃，神奇的事情。”
“比如这个人刚好举起过雷神之锤，比如我们刚好遇到过整蛊怪又叫Loki，后来证实他其实是天使。”
“Dean！”Sam第二次叫到。
“有什么关系呢，Sam。还有什么比再一次被天使利用光荣战死没上天堂更惨的？你觉得这个鬼地方有谁在乎我们是猎人还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有怪物要我们处理？”
“等等。什么天使猎人光荣战死？你们在说什么？这是哪儿？”
Sam给了Dean一个“你看吧”的眼神。“这很复杂。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绝对不是死人该来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Thor头皮紧绷。
“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死了。”
3.
一片灰色低矮的建筑出现在路边。他们停下，走近餐厅。
餐厅昏暗。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里面又闷又热，充斥着油脂和水果熟腐的味道。Sam和Thor在吧台前坐下。木桌藏污纳垢，但只能忍受。老板是一个眼圈青黑的男人。
“吃什么？”
“两份起司堡。你呢？”
“一样吧。”
“来点酒吗？冰的。”
“……行。”
男人转过身开始摆弄。一时间只听得见油花滋滋作响。
Thor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从震悚的事实中走出来。
“……你们的工作，猎人，是怎样的。”
Sam正拿着一张地图努力分辨上面的标识。“挺无聊的。开开车，打打怪，然后继续开开车。”
“没有酬劳？我是指，没人雇你们？”
“没有。我们不靠这个赚钱。”
“那为什么要做？”
Sam停顿了一下。“家族事业。（Family Business）”
酒上来了。冰凉的气泡和寡淡的啤酒味道顺着喉管翻上来。两个同时惬意地吐了口气。
“家族事业。”Thor重复了一遍。“有什么历史吗？小说里面那种，魔法猎魔世家？”
“不是这种有趣的事。”Sam盯着玻璃瓶上的纹路。他没有再深入。
木门被推开。刺目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Dean径直走到Sam旁边坐下，情绪焦躁。Sam递过去一瓶酒。
“Cass没有回应。这都不算什么，Sam。你猜我打听到什么？这里不是什么普通的死人来的地方。天堂、地狱，都不是。这里是自杀死的人来的地方。”
4.
“起司堡，三份。”
老板把食物放到三个人面前，然后摘下头上的帽子扇风。
“看起来你们三个是新来的啊。你们怎么结果自己的？”
Dean、Sam和Thor盯着盘子里的汉堡不说话。
“Well，”男人轻松地笑了笑，“那我先说我自己吧。看到这眼圈了吗？我开煤气自杀的，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还是没反应。男人叹了口气，拍了拍Sam的肩膀。
“我知道，刚来的时候都没办法接受，因为这和没死成一模一样嘛。会慢慢习惯的。其实这里也没有那么遭，哈哈哈哈哈。”
出于礼貌，Sam还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谢谢你。”
“享受汉堡吧，这绝对是这块地方最美味的。然后他又坐回了阴影里，旋开了收音机的旋钮。劣质嘈杂的音乐响了起来。
半晌，Dean才狠狠地骂了一句，操。
汉堡吃起来像是放臭的纸，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5.
“Dean。”
Dean站在车门前，看到自己的弟弟满脸凝重。“怎么了？”
“如果，自杀而死的人真的全部会来这个地方，”Sam抬头看着他，“我觉得……我们或许能够找到熟人。”
Dean心底一凉。
“Jo 和Ellen。”
“对。”
沉默。这时他注意到，从刚才开始，Thor就一直没有说话。
“你还好吗，大个子？你也有熟人在这儿？”
“也许吧。”Thor拉开车门。
“我想起我还有个自杀的弟弟。”
他砰地关上了车门。
6.
耳边尽是单调的风。睁眼死盯着窗外，看到天边血红色的霞光一点一点地把蓝色全部浸没。
7.
Sam看了一眼这个上了车就一言不发的男人，正死命睁着海蓝色的眼睛看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什么能够看到的东西一样。
很久时候，他才决定开口。
“你弟弟……怎么死的。”
他转过脸。眼前闪烁着血红色的光斑。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8.
夜晚。Sam和Dean在一块相对平坦的沙地上停下，开始画法阵。
Thor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围着法阵转啊转，诡异的违和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盆子里放了奇奇怪怪的骨头粉末之类的，然后划燃火柴，丢了进去。
强烈的耳鸣差点把他震聋。一阵强光之后，法阵中央多了一个穿风衣的男人。
“Shit。”他说。
9.
“我很少说脏话。”Castiel对Thor解释道。“但是这两个蠢货把我也扯进来了。”
Dean和Sam一路上一直沉默。在Castiel告诉他们他本来在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但是他们强行把自己召唤进来现在谁都出不去之后，就一直这样。
“这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叫我的报应。”Cass对Thor说。其实是因为没人理他。沉默令人尴尬。
“你是天使？”Thor问。
“对。”
Thor看着这个和人类没什么两样的“天使”。“我以为，你们并不存在。”
“人类很容易被表面迷惑，然后忘记信仰。”
“得了吧Castiel。我不认为一群贪婪自私的可怜虫有什么值得信仰的。”Dean突然发声。
“虽然有时我也有同感，但是你这样说我的兄弟还是太刻薄了，Dean。你不能把自己的愚蠢迁怒到我身上。”
“我和Sam是因为你们才被弄到这个地方的。”
“行了，Dean。现在是要找到出去的方法。”Sam插了进来。“既然这也是死后世界，那总有什么负责人的吧，就像天堂地狱一样。”
“你忘了炼狱没有负责人，Sammy。”
“也许是有的。”Castiel说。“在我还没进来之前找到的信息来看，这里是有管理者存在的。不然全乱套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想办法找管理者，然后叫他把我们弄回去。”
Thor完全懵逼。他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已经死了。遇见两个猎人还有天使也不算什么。
10.
四个人挤在Impala里面睡觉。Thor在半梦半醒中昏昏沉沉，耳边充斥嘈杂人声，让他心烦意乱。空洞无意义的声音。
他醒来，看见天使手指交握放在腿上，双目圆睁，在黑暗里面异常瘆人。瞬间没有了睡意。
“……你不睡觉。”
“睡觉并非必须之事。”
夜风灌进车子里，发出声音。除此之外，几乎沉寂，连一丝虫鸣也无。自杀的虫子数量应当极少。
Thor哑着声音问道。“天堂是真的存在的，对吗。”
Castiel面无表情。“是。”
“那是怎样的地方。”
Castiel也放轻声音，防止吵到前座两个疲累至极的人。“人会停留在最美好的记忆当中。没有苦痛，没有悲伤。”
脑中闪过画面。夏天，茂盛树林，蝴蝶扇动翅膀。一个有着黑色头发的脑袋，发旋小巧可爱。Thor想到这个画面，恍若隔世。
“……怎样的人才能够去天堂。”
“无罪之人。”
“自杀也算是一种罪吗。”
“或许。”Castiel缓慢地眨动眼睛，组织词句。“许多宗教都禁止自杀，认为这是一种罪恶，应当受到惩罚。这是一种自我亵渎。罪不至地狱，但也上不了天堂，因此都被扔到了这里。”
Thor皱眉。
“这公平吗。”
天使挑了挑眉毛。
“这公平吗。自杀的动机有很多种，也许是没有出路迫不得已，甚至是某种自我牺牲，比如Sam和Dean。把所有的人都扔到这个地方并不公平。”
“既然你已经下了结论。”Castiel并没有往下接。
Thor看着窗外浓稠的黑暗。什么都没有。这个“自杀天堂”空洞至虚无。
“……我只是无法接受。”他说。“我没有自杀。我只是在喝酒。这之间或许有什么出了差错。”
“你可以去问问管理者。”
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一直沉默到天际出现昏暝光线。
11.
抵达一个城镇。相比之前的荒凉好上太多。Dean甚至找到了水管给Impala洗澡。这辆1967年的老旧雪佛兰变得极为美丽，黑曜石一样的车身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烁光泽。
Thor四处打听，知道了每个城镇都有档案所，用来登记所有突然降临到这里的人。
再次会合。Thor看着三个交谈甚为激烈的人，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
“嘿，大个子。”Dean向他示意。“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找你的弟弟？”
Thor点点头。“暂时是这样。”
“好吧。”Dean拉开车门。Sam和Castiel已经坐了进去。
Dean一脚已经伸进了车里，停了一下又抽了出来。他看着这个疲倦的男人，因为身高不得不微微仰视。
“...Well，我知道你很不好受。”他突然说。“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方，还有一个自杀的弟弟。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根据我和Sam的经历来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Thor这才仔细看清眼前这个人。胡子拉碴，眼角已经有皱纹。眼神却执着坚定如同少年。
“我们会帮你问一问你的情况的。Cass说你不是自杀的。”
他作出承诺，是一种善意。
Dean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哥哥。我看得出来。”
“……你也是。”
“我知道我是。”Dean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希望你早点找到你的兄弟。”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的Impala发出轰鸣声，转了个弯绕上公路，正如她无数次做的那样。Thor看着车子慢慢远离，消失在被热量扭曲的空气和滚滚灰尘之中。
TBC
下章Steve上线。
感谢收看
或许完结之后会专门为SPN写一个支线（大概
顺便不要脸的求回复（躺 欢迎找我玩呀